一场轻微外伤,竟牵出致命脑瘤!
他,26岁,足球运动员——在所有人眼中,他是力量与健康的化身。然而,一次看似平常的头部碰撞,却成了命运的转折点。起初只是简单包扎,以为不过是运动生涯中的又一次小伤。未加在意,然而三个月内,复视、肢体好像也没之前那么灵活、更容易焦躁了——直到检查结果如晴天霹雳:丘脑深处,一颗巨大肿瘤正死死压迫着他的脑干!
“丘脑?那几乎是手术无人区!”
对于一名足球运动员而言,双腿就是他的生命——奔跑、急停、射门,每一个动作都依赖着神经与肌肉的完美协作。然而命运却给26岁的菲力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这颗生长在丘脑的肿瘤,正在暗中蚕食他赖以为生的身体天赋。但绿茵场上的战士,怎会向命运低头?
一、丘脑?不能碰?
丘脑堪称大脑的“核心枢纽”,内部密集分布着管控不同功能的神经核团。其位置更是险要——上方紧贴着控制肢体运动的运动皮层,两侧毗邻视觉信息的视辐射,外围环绕着语言、记忆等高级功能的联合皮层。
这种解剖结构使得手术如履薄冰:1毫米的偏移就可能切断“运动电缆”导致偏瘫,擦伤“光缆通道”造成视野缺损,触碰“语言处理器”引发失语。最危险的是其底座连接着维持意识的“生命供电系统”(脑干网状激活系统),任何震荡都可能直接导致“系统宕机”(昏迷)。
当地医生束手无策:“丘脑位置可不能碰,一手术那可是凶多吉少……”
当多数医院建议放弃时,首刀,他便找到了巴特朗菲教授——这位早在1991年就发表过丘脑手术案例的大咖。一场与死神赛跑的高难度手术后,病理报告却带来更残酷的真相——胶质母细胞瘤(4级),恶性程度极高!然而,MGMT甲基化的结果,为这场绝境中的搏斗点燃了一丝希望。这个曾用双脚征服球场的年轻人,正以同样的斗志对抗病魔——因为真正的强者,从来不会提前退场。

菲力术前检查,神志清醒,定位、定向好。视野部分缺损,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位右丘脑巨大肿瘤患者竟未出现明显感觉运动功能障碍,生理反射对称存在。
MRI显示一个直径达4.5×5cm的侵袭性肿瘤,完全占据右丘脑并侵犯中脑,前端突入第三脑室及Monro孔。如此广泛的占位却仅表现为轻微神经症状(潜在左侧偏瘫可能),这反常现象通过先进的纤维追踪技术得到解释:术前具有纤维追踪的扩散张量序列显示皮质脊髓束位于肿瘤的侧面和前方,这也解释了其轻微的临床症状原因,犹如“悬崖边的幸存者”。

术前MR
弥散张量成像(DTI)是当前能有效观察和追踪脑白质纤维束的非侵入性检查方法,能够立体、直观地显示纤维束的走形变化,帮助术者进行手术。因此,为了保护孩子的运动功能,巴教授建议术前进行DTI重建,图像会显示出运动纤维在肿瘤的哪个部位。这样主刀在手术时就能更加小心,避免误伤到它们。
基于“功能保护优先”原则,医疗团队最终选择额叶半球间入路——该入路能最早暴露并保护关乎生命的前庭-Monro孔区域,在尽可能切除肿瘤的同时,将术后并发症风险降至最低。
手术情况:
1.电生理监测(两侧为SEP和MEP),
2. 右侧额叶旁开颅术和通过额叶纵裂经胼胝体入路,肿瘤次全切除。
3. 手术顺利,无围手术期并发症。

术后MR:5cm巨大丘脑肿次全切除,周围关键神经和脑功能区占位压迫效应明显解除
术后过程:
1.手术后当天拔除气管,患者于ICU重症监护病房治疗观察1天,没有显示神经功能缺损。
2. 术后第2天CT显示正常,第2天将其转到普通病房。
3.术后左手有轻微精细运动欠灵活,术后1周左右明显改善。
4. 术后脑部CT和MRI检查未发现手术操作性损伤,已知的一点残存肿瘤位于丘脑中脑和丘脑外侧部分靠近内囊。
5. 患者体位性低血压。建议早晨从床上逐渐活动。
6.正常伤口愈合,正常拆线。
出院情况:
菲力保持清醒,精神可,没有颅神经缺损;没有视野缺陷,肢体感觉和运动正常。
出院医嘱:
1. 建议在手术后的6至8周内进行身心休息,功能锻炼。
2. 经讨论,这种类型的胶质母细胞瘤应根据Stupp方案通过放疗和化疗联合治疗。
二、早在1991年,巴教授就发表丘脑案例
在该病例中,因为肿瘤巨大且靠近脑干、运动及视觉神经传导束,故肿瘤难以全切,患者经肿瘤大部分切除后,立即缓解了占位压迫效以及对神经功能的进一步损伤,术后辅助放化疗,可以获得更佳的生存期获益。
由于手术技术条件等限制,相当比例的丘脑胶质瘤选择了活检+放化疗的治疗模式。时至今日,仍有很多人认为丘脑位置是手术禁区,不宜手术。主要是因为其复杂的解剖结构和重要的生理功能,使得手术的风险远远大于获益。然而,国际神外手术大咖Helmut Bertalanffy(巴特朗菲)教授早在1991年,成功地发表了关于丘脑相关手术的案例。巴特朗菲教授极为擅长丘脑手术,他拥有丰富的高难度疑难位置脑瘤手术经验。

在20世纪80年代后半期,世界范围内几乎没有脑干、丘脑、基底神经节等此类病变手术经验或手术结果的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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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手术还是活检?丘脑胶母生存研究
论文《Maximal surgical resection and adjuvant surgical technique to prolong the survival of adult patients with thalamic glioblastoma》中通过临床研究以及真实案例证明了最大程度手术切除在成人丘脑胶质母细胞瘤(GBM)治疗中的作用,并确定最大安全切除的手术技术所产生的影响。

在怀疑丘脑胶质母细胞瘤的情况下,手术切除一般是首选治疗方法。如果可能,手术的目的是保留神经功能前提下全切除。在预期出现严重神经系统并发症、怀疑皮质脊髓束(CST)损伤或可能发生脑干损伤或血管损伤的情况下进行次全切除。活检是脑室壁强化、软脑膜强化或远处多发强化病变患者的治疗选择。病理诊断确诊后,本研究所有患者均接受胶质母细胞瘤标准治疗(同步放化疗和替莫唑胺化疗)。

丘脑GBM的治疗策略和患者选择。对于疑似丘脑胶质母细胞瘤,手术切除是首选治疗方法。当脑室壁强化、软脑膜强化或远距离多发强化病灶时,考虑只活检手术。
为了评估手术切除与活检相比的临床疗效,有研究者们估计了三组之间总生存期(OS)和无进展生存期(PFS)的差异:手术切除(n=19)、医生选择的活检(n=17)和患者选择的活检(n=6)。手术切除组显示出良好的OS(中位数:676天,p=0.001)(下图A)和PFS(中位数:328天,p=0.001)(下图B)与所述活检组(医生选择活组织检查,位OS相比:240天,中位PFS:134天;选择活检的患者,中位OS:212天,中位PFS:118天)


手术切除和活检组的生存分析。A. 接受手术的患者的总生存期 (OS) 显著更长,与根据治疗标准接受活检的患者(医生选择活检组)或选择活检的患者(患者选择活检组)相比,切除组p < 0.001.B. 手术切除组的无进展生存期(PFS)明显长于选择活检组的医生或患者选择活检组 (p < 0.001)。
最后,研究得出结论,对于丘脑胶质母细胞瘤患者,选择合适的手术切除很重要。如果没有增强病灶或没有多发病灶,当最大手术切除率超过80%时,可以预期比单独活检有更长的生存期。使用一些高科技术中神经外科辅助设备可有助于更精准地切除肿瘤,且降低手术并发症发病率,通过仔细监测如MEP和DSS来检查神经生理状态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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